<疫情與心理健康>
回顧去年初到現在的心理曲線,起伏很大。
從一開始的驚慌失措被掃光的超市嚇到,到要思考和小孩24小時待在家的各種戰略。偶爾覺得這是宇宙捎來的訊息,要我們好好思考人生。到漸漸發現疫情生活變成一種常態,需要一點時間去適應。
但昨天下午不知道行星走到哪個位置,總之我遇到了人生一大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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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開始後週末我們幾乎都只在家裡附近公園玩。
豆唸小班時有個非常要好的同學小春君,因為住在我們家附近,時常會在公園遇到。
剛好每天上下學的時間都一樣,我和枝豆也時常和小春君的媽媽聊天,是個非常親切又健談的人。
昨天一早爸爸帶豆豆去公園玩遇到小春君,兩人玩得太開心,小春君就說
「豆豆,我們等一下回家吃飽中飯,14:30再到OOO公園玩好嗎?」
「好啊好啊!我們去玩射水槍!」
當天下午因為枝豆有個工作,就由我帶豆豆去公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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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公園只看到小春君但沒見到媽媽,但小春君旁邊坐了一個和熊一樣的男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
「小春君,媽媽呢?」我問。
「我跟爸爸來!」他指著熊一般的男子。
「啊您好初次見面,我是豆豆的媽媽,謝謝小春時常陪豆豆玩!」
「啊......喔喔喔!」小春君爸爸一邊擦汗一邊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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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兩個小孩在沙坑先玩了一個多小時,我有點快靈魂出竅就想說找了話題和小春君爸爸聊好了。
「小春君還睡午覺嗎?」
「剛本來要睡了,但因為約好了只好出來。」
「啊啊啊......這樣啊!」
「小春君的妹妹也常來這公園玩嗎?」
「她對公園沒興趣。」
後來豆豆和小春君提議要玩捉鬼遊戲,第一輪小春君爸爸被點到當鬼,殊不知他才跑30秒竟然就橫躺在長椅上說他以為自己要死了。之後的整整兩個小時只好由我一直當鬼......
我才以為是我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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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到快17:00時我暗示豆豆和小春君說要不要回家,但兩人玩的太開心完全不想走。
我走到小春君的爸爸旁邊,問
「請問小春君一般都在公園玩到幾點呀!」
「天黑吧!」他幽幽的說。
東京的夏天,天真的很難黑,到了快17:30公園都是金黃色的。我又繼續坐回沙坑看兩小無限堆山與洗車。
最後因爲太折磨我開始與自己對話起來。
「如果和小春爸爸一起待在公園3小時,和一個人待在沙漠3小時......」
「我應該會選B。」
「如果是去搭大怒神3次呢?」
「當然是大怒神!還用問!」
「如果是去釣魚8小時呢?」
「釣魚吧?」
後來天終於稍微黑了,3個小時只說3句話以及無限當鬼的公園下午成了一年半疫情中壓倒我的最後一根稻草,超級超級崩潰!
不知道為什麼好想立刻跑去澀谷的大十字路口用廣播器跟所有人說talk to 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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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結論是和媽媽們交朋友真的沒有很難,因為和爸爸交朋友才是超高難度。以前去寺廟採訪僧侶難度都沒有這麼高。
pic短期內不要再亂約同學了喔!